武汉最好的白癜风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qsnbdf/220315/10435032.html吴琪曾经是年武汉新冠肺炎疫情医院的建设者之一。为了抗疫,他可以和千千万万个勇士一道舍生忘死,医院的第一线。但是,面对女儿身患“绝症”,面对无钱给爱女治病,这位年轻的五尺汉子,医院。
图为吴琪的女儿吴隽熙
我叫吴琪,家住武汉市郊区农村。年2月1日,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肆虐,我作为建筑行业的一员,医院建设进度紧张,征调我们前往增援。接到征调令,我没有一丝犹豫,就跟工友一起赶往火神山。
说实话,当时内心里确实害怕,怕被感染,更怕回家传染孩子。但一想到我也能为国家和人民做一点儿事,心里充满了一种神圣感。直到我出门去火神山了,也没有告诉老婆。如果我说了,我怕她会阻止我。使命感俨然已大过恐惧,虽然我们农民工不是什么英雄,但是国家需要我们,我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。
图为吴琪
看到全国各地都支援武汉,我顿时觉得为了自己的家乡贡献一点力量非常值得。当天到火神山已是晚上,整个火神山灯火通明,工人可以说人山人海。因为施工现场场地有限,所有物资材料都是靠工人搬运进去的,大家一起喊着口号,将材料一件件地搬进场地。
医院内的拆改工作和隔离病房墙体间隙的封堵,所有间隙需用封堵胶堵得严严实实。当时我们正在工作,医院院长来视察,交代我们一定要仔细做好每一处封堵,因为封堵关系到隔离的成败。我的工作看起来简单,但是意义重大。我们紧张地完成了火神山建设任务,进行隔离14天回到家里,4岁的女儿吴隽熙向我竖起了大拇指,她说:“我从电视上看了,爸爸去建设火神山,爸爸也是抗疫英雄。”
可不曾想,我回到家里没两天,女儿就生病了。
图为吴琪的妻女
我跟老婆是年1月认识的,她叫汪小敏,比我小一岁。她是我好哥们的堂妹,在一次聚餐中认识的。我们的相爱,受到了她父母的强烈反对。因为我们双方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,她爸妈想让她嫁个条件稍微好点的,让她以后能过上好的生活。而且我家是组合家庭,这一点她爸妈也不是很喜欢。由于我们的坚持,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,于年3月8日举行了婚礼。当年9月18日,生下了女儿吴隽熙。
图为吴琪与老婆孩子
孩子间断发烧,在当医院就会被隔离,出门非常不方便。我们就带着孩子在当地村卫生室做了简单的治疗,医生判断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,便开点退烧药。可后来孩子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,腿部也有不明原因的淤青。到了4月底,小孩看起来有气无力,非常虚弱,我们不敢大意,于5月1日带医院。查血,结果出来了,医生以为是检测仪器出了问题,血小板只有个位数。然后马上带我们做了第二遍静脉抽血,结果依旧是这样。医生说患儿情况非常严重,需医院检查。
图为吴隽熙和妈妈
医院的路上,我还跟老婆开玩笑说,不会是白血病吧?老婆说我狗嘴吐不出象牙。医院是中午,医生还没有上班,我们在诊室外面等候,我还有说有笑。到了两点,排到了我们,因疫情防控需要,诊室只能一个家属带着孩子进去,我就在外面玩着手机等娘儿俩出来。孩子进去只一分钟,老婆就出来了,板着脸说医生叫我也进去,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。
图为吴隽熙
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,医生当时说的几句话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:“孩子家长,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,孩子患的是恶性血液类疾病,根据我们的经验,孩子患的是急性白血病。”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,我老婆顿时嚎啕大哭。我们赶紧为隽熙办理了住院手续,当时银行卡里只有多块钱,绝望的我在收费窗口为难地哭了起来。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的老板,老板得知我的情况后预支了两万元的工资,让我给女儿顺利地办理了住院手续。
图为吴琪
为了确定孩子的白血病分型和危重程度,医生紧接着安排做了各项检查。最终小隽熙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B型高危,伴有bcr-abl融合基因阳性。得知结果后,我跟老婆都非常理性。我们平复了悲伤心情,积极努力筹措资金,配合医生治疗,并开始学习白血病患者的护理和治疗知识。
图为吴隽熙的病情说明
化疗从5月份一直持续到9月份,女儿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掉落,变成了小光头,身体也日益消瘦。化疗期间,药物引起反胃,女儿每天上吐下泻,她吃过最有味道的食物就是牛奶,而其他食物都必须保持清淡。到了9月底,孩子的融合基因依旧没有转阴,此融合基因属于高危因素,医生建议马上进行移植。
图为吴隽熙
最终,我以6/10点位配型成功。进仓日期越来越近,我们只筹集到8万多块钱,距离30万的进仓费相差甚远。于是我和我老婆跟主任商量,能不能暂时交8万,后期再慢慢补上。主任见我们实在困难,就为我们做了担保。
图为吴琪
采干前,为了防止感冒,我早早地把棉袄穿上。为了给孩子捐献最好的骨髓,我心里背着沉重包袱,生怕自己有什么闪失而影响到孩子。到了采髓当天,医院,为了将血液动员起来,医院一层一层地爬楼梯。别人供者采髓前都非常紧张,而我恰恰相反,非常兴奋,也很轻松。我想的是孩子从此就可以康复了,不用一直被病痛折磨,放下了心理包袱。在骨髓回输给孩子的时候,隽熙问:“妈妈,这是什么呀?”我老婆说这是爸爸的血。孩子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气:“嗯,我闻到了爸爸的味道。”孩子的话让我老婆瞬间崩溃大哭。
图为妈妈在给隽熙搽药
孩子于年10月29日进仓,12月10号出仓,在仓里的情况很顺利,出仓后也很顺利。
我们以为孩子的情况慢慢好转了。但是出仓第10天,孩子突发尿血住进了ICU。经过抢救,情况好转后,孩子转到血液科病房,又并发了肺部严重的病*性感染。连续发烧半个月,所有抗生素全部用到了顶级,伏立康唑、卡泊芬净、美罗培南、抗巨细胞病*丙球。这些药全部是我们自费,一瓶抗巨细胞病*丙球就是元。
图为吴隽熙平时吃的药物
12月28日孩子第一次洗肺,可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。我实在没有办法了,只能每天在心里为孩子祈祷,希望她能够挺过这次感染。
孩子需要口服伏立康唑,一盒,一盒吃10天。另外还需吃艾曲泊帕涨血小板,缬更昔洛韦抗巨细胞病*用。我们病友间常常开玩笑说,孩子吃的药比*金还贵,一颗伏立康唑0.2克,价格就接近元,而当时一克*金的价格也才不到元。
图为吴琪在整理医疗单据
年2月9日,农历腊月二十八,医院复查后,孩子除了血小板低,其他指标还算比较正常,于是中午吃完饭,我们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过个年。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中午一点钟,孩子又尿血了,打乱了整个春节的安排,我和妻子又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去住院部。本以为是比较常见的移植后出血性膀胱炎,没想到做肺部CT,是重症肺炎。医院,医生就下了病危告知书。又要外购巨细胞病*丙球,外购干细胞库的间充质干细胞,光间充质干细胞就要输6个疗程,一个疗程元。
图为吴隽熙
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九,短短11天又花了6万元。
从年5月住院到现在,总费用已经花去了80多万元,其中大部分都是借来的。主任说后期抗排异、抗感染和化疗最少还需要30万元左右。我们家是低保户,按武汉市第一档低保金发放,每月元。我在外打工月收入元,这些钱连孩子最基本的医疗都无法保障。我爸爸今年63岁了,他是先天性肢体残疾,为了孙女他也花光了所有,并背上数万元的外债。
图为吴琪握着父亲的残手
作为一名父亲,面对孩子当下的遭遇,我唯有坚持,只要她还活着,就会有希望。可当下,孩子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,希望就在眼前,而我却无力支撑她的治疗。无奈之下我才想到求助社会,望广大网友能够帮帮我们,无论未来会怎样,我都会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,我会用余生去回馈社会,也会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帮助更多人。